老烟鬼

深山老林中竟有两个穿古装的人打斗，可转眼间又消失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故事是从我爸嘴里听来的，是他小时候的事，那时我们家还没搬到青岛，还住在东北的大兴安岭，也在林场上班，所以爸爸是在林场长大的。爸爸讲起那段岁月的时候，总是嘴角挂着笑儿，说的最多的是一个关于老烟鬼的故事。老烟鬼是一个老头，一个很奇怪的老头，年轻时放山打猎都是一把好手，年纪大了之后，腿脚不利索了就给人看申城不管春夏，它都穿着一件棉袄，腰里别着一杆大烟袋，手里拎着一个酒壶，因为每天烟不离口，所以离得老远就能闻到他身上的烟油滋味。村里一直都叫他老烟鬼，本名早就王乐爸爸，他们那么大的孩子都叫他老爷爷。老烟鬼平时都呆在山上不下来，只有打酒的时候才会下山，而每次下山，爸爸都会缠着他围着老烟鬼跑前跑后的献殷勤，每次都是抢着帮老烟去打酒。那个时候不像现在，到处都有商场超市，那时候只有供销社，里面卖各种烟酒、茶、糖和生活用品，也没什么瓶装酒，都是度数很高的散白酒。而每次老烟鬼打完九，都会给爸爸他们几个孩子买几块糖吃。那时候糖块可是好东西，轻易吃不到。爸爸他们献殷勤可不全是为了能吃到糖块。还有另一个目的，一个比糖块魅力更大的目的，那就让老烟鬼给他们讲故事。老烟鬼的一生如果让我总结的话，那就是传奇。他的一生有各种离奇诡异的经历，老烟鬼也知道爸爸他们的心思，可他并没有马上讲，先是喝了几口酒，然后再从腰里抽出烟袋，谷子，塞上烟丝，点着了，抽上几口，吐出一口老烟，脸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这才开始讲他遇到过的事情。老烟鬼守着山场，白天山上有伐木的功能，不用怎么看着，基本上就是睡觉。只有到了晚上，他才背着一杆猎枪出去巡山，为的是防止有人偷伐木头。那一天，老烟鬼和往常一样在山路上巡视，他虽然瞎了。一只眼，可视力却极好，晚上都不用打收的，他说他那是夜猫子。老烟鬼走到一片密林边上，就听见林子里乒乒乓乓的有杂题一样的声音传出来。老烟鬼心里就纳闷，这个密林之中并没有人家，怎么会有打铁的声音呢?他又听了听，那声音像是金属兵器碰撞发出的。老烟鬼也不想费心思去猜，顺着声音就跟了过去，想看看到底是啥。他走进了林子里，有一棵大树挡住了身形，探出头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就见密林之中有一小块空地，有两个身着盔甲的人正拿着兵器在一起撕杀，老烟鬼听到的声音就是那俩人兵器碰撞发出来的。那两个人一个是黄脸，一个是黑脸，你来我往，打得正激烈。老烟鬼从年轻时就在林子里讨生活，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听过见过，他心里明白，眼前的两个角不是人，至于是什么，那可猜不到，他也不管那些把猎枪从肩上拿下来顶上的活，以防万一把枪上了膛端在手里，老烟鬼就躲在树后看那里。两个人打斗，刚开始黄脸的还能打个平手，可几个回合下来就有点招架不住了，一个没留神，被黑脸的一刀砍在了头盔上。黄脸的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身形，可还没等他站，那黑脸又抡起大刀砍了过来，黄脸的一沪深没躲利索，这一刀砍在了肩膀上，砍了个血肉模糊，黑脸的把刀一横，又在黄脸的肚子上划了一刀。黄脸接连受伤，手捂着伤口连连后退，那黑脸轮起大刀就要顺势接过了她。黄脸看上去伤得不轻，就这样站在原地等死。就在这个空当，老烟鬼从树后闪了出来，对着黑脸的就开了一枪，这一枪可没打他的人，而是打断了他手里的刀比老烟鬼用的是猎枪，又是自制弹药，在夜里开了这一枪，震得树叶沙沙直响，也惊起了大片的飞鸟。枪声过后，老烟鬼在往空地上看，哪还有什么人，一那一黑一黄两个人全都不见，老烟鬼端着枪走了过去，就见地上有两根棍子，其中一根被他用枪打断，地上还有很多的血，血泊之中有一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肉，村子里的怪事老烟鬼见多了，已经见怪不怪，学完了林子就回去睡觉了。本来老烟鬼已经把那件事忘了，可过了五六天之后，就看到门口放了一只死兔子，拿起来看了看，兔子的脖子上有两个牙印，象是被什么动物咬死的。老烟鬼连着死兔子房前屋后转了一圈，也没见有什么，也不知道是谁放的。打从那天开始，老烟鬼的门前就隔三差五的有人放的，兔子、野鸡啥的，老烟鬼倒也不怕，可他想知道是谁放的。这一天夜里他没睡觉，白天到山下打了一葫芦酒，坐在床边守着，想看看到底是谁。一直守到了后半夜，就见月光之下，有一野兽嘴里叼着一只死兔子向她走了过来，走近了才看清是一只黄皮大狐狸，那只大狐狸把死兔子放到了老烟鬼的门前，便转身离开了。老烟鬼发现那只大狐狸的尖头少了一块皮肉，看样子还是心结的。将故事讲到这，爸爸他们都猜到了，那只大狐狸就是那晚在林子里受黄脸人可猜不到那个黑脸的是什么，老烟鬼说，那黑脸的可能是黑熊或者梨子一类的动物，变得两只动物可能是在斗法，结果老烟鬼救了大湖里一命。老烟鬼讲完了故事，把烟袋锅敲了敲，别回到了腰里，拎着酒葫芦回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