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归根

落叶归根是我们特有的思想，两个老人在医院住院讨论的归宿，没成想另一个老头变成了鬼魂。老于忙活了半辈子，本以为退休后能够好好享福了，不想一次体检查出了肺癌，虽然还没到晚期，但也足够可怕，通知了家属之后，当天就办理了住院手续。这突然的重病让老一时接受不了，有一段时间老是睡不着做噩梦，病情可想而知了。不过在一周的思想斗争之后，老爷逐渐展开这份坦然，一部分是归功于儿子的圈姐，另一部分要归功于他临床的一位病人。这位病友和他年纪差不多，姓李，叫李皑官老爷，平时就叫他老李头，这老李头得的也是癌症，具体是什么癌他一次也没踢过。老李头从来不和老于谈论自己的病情，说的全是自己以前的一些生活经历，两人虽然经历不同，但性格上接近，所以格外聊得来。老李头家里条件不怎么好，这个从很多。方面都能看出来，比如平时吃的都是米饭加咸菜，就别说水果牛奶什么的，而且每次护士来送药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学问要的价格儿，在得知药品价格之后，脸上总是露出些许阴沉之色。有一天下午，两个老头就聊起了生死的事情，经过这段时间的注意，老爷已经看到了不少，所以也不避讳这个话题，他们很快就把话题聊到了归宿上面。老李头在这一点上似乎早有打算，回答起来一点都不犹豫，这还用说，肯定要死在自己的人不都讲究落叶归根。有了老李头的肯定，老于声音也高了一些，谁说不是呢，这事我得和我儿子商量商量。没想到老李头笑了一下，老哥，我也不瞒你了，下周我就出院了。老于知道这病不好治，不可能是痊愈出院，怎么的，是要转业吗?老李头摆摆手，眼神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我这病治不了，躺在医院不如躺在自家屋里。听完这话，老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关于死在家里的想法也在他心里生了根。一周之后，老李头的儿子果然来接她，她儿子媳妇的情绪都不好，放弃治病，这是放在哪个儿女头上都是渐沉重的事。不过老李头精神格外好，像是获得新生一样。分别的时候，老于心里很不是滋味，声音都变得哽咽，老李头，咱这一别，恐怕要来世再见。老李头见状赶紧安慰老于，老伙计成立，医疗条件好，你的病也不是完全治不好。他们早就互留了电话，即便分开了也能互相联系。老李头走后不久，老于的病情进一步恶化，尽管自己有求生欲，癌症是无情的，化疗的痛苦时刻在提醒他死神的可怕。他也逐渐思考起落叶归根的问题，对比医院的冷酷，他想起了家的温暖。再一个笑容，老于就跟儿子提起了这件事，老爷刚想说下去，没想到儿子一下就生气了吧，你怎么说这种丧气话?现在医疗这么发达，癌症也不是治不了，老于并没有打算把这事憋在心里，万一到了哪里?能不能让我死在家里?讲到这，老于的儿子已经不耐烦了，医药费又不是咱出不起，您就安心养病。被儿子这么一说，老爷只能不提这茬了，但心里并没有把这事放下了。又过了几天，连续的阴天之后，太阳终于出来了，老于心情不错，靠在病床上听着评述。才听一会儿，他就听见门被推开，老于微微探头，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原来是老李头，让姥爷那么的是老李头，红光满面，一点也不像病人，只见他慢慢悠悠地坐在了老于旁边的床上。老于可不关心自己，他的疑问还没解决呢，你咋来了?你病好了?老李笑了笑，没当回事，我也就胡乱找了些中药瞎吃呗。老于听的云里雾里的。老李又说话，老于，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说的，落叶归根的是关于这事，虽然被儿子拒绝，但老于并没有把这事放下，随着老李却一反常态，老于，你就该听你儿子的，要对现在的医疗技术有信心。说完这话，老李像是有即是似的起身就要走，整个过程老李都没有再看老于也急匆匆的就出门了。对于老李的异常，老于半天没反应过来，不过到下午的时候，他突然想到老于说的一句话，那时候老李不知道为啥这么急，都没来得及问他中药的方子。想到这，老于就拿出了手机，他用老李的号码手机拨了好几次才有人接听，但接电话的并不是老李，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老余赶紧说明自己要找谁呢?男人声音有些哽咽，我吧，他昨天去世了，你找他有事吗?老鱼的脑袋一下就蒙了，昨天去世的话，他今天看到的是鬼梦。随后老于在电话里随便搪塞了几句就挂了电话。但老李头下午确确实实是过来看他，这一点他是特别肯定的。到下午护士小孟过来给老于焕颜，老于就问护士关于老李的事，说到这时，护士小孟脸色一沉，叹了口气，劳力的病其实还是早期，如果及时手术恢复可能性很大，医院也反复催他手术，老于的心头像是被中出说到这，小梦的神情更加落寞，老李家条件不好，做手术的花好多银子，他不想他儿子以后为了他背下一笔巨债，所以就不治了。小梦没有再说下去，而姥爷心头的疑问却有了解答，今天下午老李来找他，其实就是劝他不要像自己一样，毕竟老于的家庭情况要好很多，要信心坚持治病。到了晚上，儿媳妇小芳过来送饭，等吃完饭，老又躺回了床上，小芳就来劝起了老于。老于知道肯定是儿子把他落叶归根的想法说给媳妇听了，又想起了老李的遭遇，不禁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