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父
长岭县巨宝山镇,有个叫小坝山的屯子。民国时期在东北赫赫有名的万福麟督军,就出生在这里,当地人都叫他“万半拉子” a
万福麟从小家穷,十岁就给本屯财主家放牛放羊。因为劳累过度,长到十八九岁,还是身小力薄,干不了整人活儿,还当半拉子。就这么着,“万半拉子”这个名儿就叫开了。后来,他父亲死的时候,买不起棺材,也没有坟茎地,只好求乡亲们在后岗坡上给打个墓子①。天寒地冻,、不好挖土,万家又供不起饭,他们扒开个草坑就算是墓子了。第二天,万半拉子用秫秸箔子把老父尸体卷上送往坟至地。刚刚走到坟坑边,见到两只野鸡从坑里飞了出来。有人故意嘲笑万半拉子说,“凤凰不落无宝之地,万半拉子你们家的坟萤可占上宝地了,今后你该当大官儿了! ”后来,万半拉子在黑龙江省当了督军,有人就说万家的坟地真的落过凤凰。
当兵
万福麟给吕生围子屯的大户吕家扛活时,连年灾荒,土匪四起,当地一些乡绅成立个联庄会,每个有财势的人家,都要出一人一马一枪。吕家怕子弟当兵有险,就让万福麟去顶替。万福麟满口答应。这天,他骑马背枪去联庄会报到。联庄会的头子见万福麟个子又小又瘦,故意刁难他说,“万半拉子,你替别人当兵,可得过三关,过不了三关我们不要! ”万福麟说:“你们是看我不行,那就请你们考考吧! ”
第一关是骑烈马。联庄会头子叫马弁把他的大菊花青马牵来,冲着万福麟说:“你敢骑这马吗? ”万福麟说:“敢1”万福麟刚接过缰绳,这四马就祟尾乱爹,扬蹄嘶鸣。联庄会头子说:“给他鞫上鞍子叫他骑,不过,摔死你我可不偿命! ”万福麟说:“不辅鞍子我也能骑,不过,累坏了你的马我可不赔! ”万福麟抓住马累毛,一骗胯跃上马背。开始这马还直尬蹶子,乱蹦乱跳的。万福麟两腿一夹,用缰绳头猛抽两下,这马就像i靠打一样在大草原上跑了起来•大约一个时辰,这马跑回来了,累得浑身是汗。万福麟轻巧儿地从马背上跳下来,气不喘,色不改,不少人都用惊奇的眼光望着他。
第二关是试胆量。就是头上顶个碗,站在百步远的地方,别人用枪把那碗打落。万福麟说:“这有什么难的! ”他把个小茶杯顶在头上,面向枪手站在百步远的地方。因为是把碗换成了杯,叫谁打谁也不敢打,最后只好由联庄会的头子打了一枪。茶杯打碎,联庄会的头子吓出一身冷汗。
第三关是考智谋。联庄会的头子叫人端过一碗水,对万福麟说:“你要能想办法叫别人把水喝了,就算你智谋高。”万福麟想了想说工.你已经把话挑明白啦,那谁还能喝这碗水?不过,我有别的着儿。谁要是把水喝下去,我能叫他吐出来,我叫他吐几口,他就得吐几口! ”联庄会的头子摇头不信,万福麟说可当场试验。联庄会的头子叫马弁把水喝下去,看万福麟能叫他吐出来不。马弁真就把水喝下去了。万福麟笑着说:“吐水的事以后再说吧,这碗水可是叫他喝下去了! ”大家这才恍然大梧,都称赞他的机智。
不久,联庄会拉出人马当了胡子,在扶余、前郭、农安一带活动,发展到一百多人。后来又降在了吴俊陞的门下,万福麟当了什长,从此开始了他的戎马生涯。
讲述者,高奎男90岁汉族长岭县农民不识字
采录者:吴兆义另60岁汉族高中毕业退休干部
采录时间,1987年
采录地点,长岭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