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柯成贵①往福州设法弄枪支.他是头一次来福 州，哪天碰不到接头人，就去舞厅解解闷。他头一次上舞 厅，看见酒巴间灯光明一下暗一下，乐器响着怪声怪调，标 水的歌女打扮妖形妖状在桌边走着转着，双手比这比那，嘴 张着，发出听不清的调，他就坐下叫杯茶喝着。成贵正在喝 茶，门口拥进几个洋人来，洋人酒吃得稀巴烂醉，歪来歪去 走路，一进来就搂着歌女，还用手拆歌女的衣裙，抓散歌女 头发，还用嘴啃歌女的脸.柯成贵看不惯，他火起，不管三 七二十一，走到洋人面前，伸出铁拳头，当胸就是几拳，打 得洋人扑倒在地。 这时舞厅乱成一片，有的赶紧把洋人扶起，有的来抓柯 成贵，柯成贵瞪着眼，大喝一声，伸着拳头，摆出架勤，他 们全不敢走近。过了不久，门口吹起警笛，警察来了，舞厅 的人象蜂一样向外滚，柯成贵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拔出手 枪，一连打几响，打死了几个警察，还缴了警察的几把短 枪，一边打一边退出舞厅。几个歌女随后紧跟柯成贵到了暗 弄，轻声讲，.你是害了我们我们命捏在他们手里，你打外 ①柯成贵：革命先烈.1939年，闽东红军独立团海上游击独立营营长. 国人溜走，坐监杀头是我们，你就带我们走吧。“柯成贵一 听，斩钉截铁对歌女说："我不能带你们走，这些钱给你们 做盘缠，你们雇条船，自己设法逃走。”歌女千恩万谢地走 了。 当晚，柯成贵带着缴来的几把手枪，连夜驶船回西洋② 来. ■
讲述者：蒋清弟 男78岁 西洋人塾书一年渔民 一采录者：郑东夫吴德辉 采录时间：1988年4月13日 流传地区：霞浦各渔区 力-b [/ ill — ②西洋：霞浦沿海一个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