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还可以

李牙舍是诏安县城南门内解元巷人，他的父亲李达可是 清康熙二年解元，出任过湖北省宁津知县。在职期间，他积 蓄了一些金银寄回家中，要李牙舍购置产业，以作日后养老 之需。但李牙舍却将这些金银拿去购置刀枪剑戟，到处拜师 访友，练习武艺。 三四年后，父亲卸职回家、只见房屋依旧,屋内空空荡 荡，心中不禁大疑，便责问儿子购置什么"家伙” ?李牙舍 听后若无其事地指着门后说：“家伙在这里。“他父亲一 看，都是刀枪剑戟等拳击的武器，一时气得脸红耳赤，连话 也说不出来，便决意要严厉教训这不肖子一番，使他回心转 意。 过了几天，他父亲终于请来了几位武艺高强的拳师,自 已端坐堂中，叫李牙舍烧水冲茶。李牙舍进厅堂后,见到厅 中坐着几个粗壮的人，心中已明白了几分。 他走到茶炉边，故意拿起一节二三寸长的竹节，放在手 中，五指用力一按，竹节即时裂成许多竹片，然后放入茶炉 里生起火来。在坐拳师见李牙舍这样一手五指硬功夫，内心 已有几分佩服。茶冲好了，李牙舍双手托着盛了四杯斟满的 茶盘,走到父亲的跟前道：“请父亲喝茶。”父亲圆瞪着双眼， 等他临近时立即使劲一脚踢去。示意众拳师一齐动手教训儿 子。不料李牙舍眼明身捷,跟着父亲动脚的风响，向后一 跃,穿过开阔的窗门,跳到天井中的一片香蕉叶上，跷起脚来 坐着，蕉叶一上一下轻轻地颤动着，手中捧着的茶竟然一滴不 溢。他父亲见了，不觉说道：“轻功还算不错……”接着， 他又从蒸叶上跳到堂前的石板上，谁知那石板竟断裂了。他父 亲又说：“功夫还可以。“那些原来准备厮杀的奉师见状， 大惊失色，都悄悄地溜走了。 事后，他父亲也回心转意，鼓励李才舍继续学习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