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蒙大舍敢于嘲弄豪强，讽刺官绅。百姓拍手称快，财 主可恨之人骨。邱姓的族长总是自以为是。邱蒙偏偏敢于作 对，常常当风揭族长的短处。簇长恨他但又怕他，早就想收 拾这家伙。 一天，族长刚吃完晚饭，捧起茶杯品茶，邻居王媒婆哭 丧着脸，跑来告状，说她替族亲说合一桩婚事,却被邱蒙搞 散了，还当众羞辱了她•,番，长此下去，本族会被弄得后生 仔娶不到某。族长听后，气得浑身颤抖，拍桌大骂I "那个 不成器的畜生，泄败祖宗名声，今日一定要抓来教示一顿。” 此时胖管家邱成悄悄地走近族长身边说;“叔公，你多次好 心教示，他不但不听，还敢当面顶撞，此事不可注举妄动。如 今他是秀才了，交往的文士甚多。随便抓来教示，他那里会听 你的话。不如以他拆散姻象为理由，带他到县衙交县太爷处 理，让县老爷革去他的功名，不是更好。”族长长叹了一口 气，瘫坐在太师椅上说.“此计虽然好，只怕那个败家子不 肯同到县衙去」管家说，“邱蒙如不肯去，叫家丁把他强硬 拉去。”族长点了点头，随即吩咐管家、族人暗中着住邱蒙， 不要走漏消息。 不料次日清晨，族长刚起床，邱蒙就闯进来，族长惊奇 地问：“这么早来干什么? ”邱蒙笑嘻喀地说：“叔公，听 说你今天要带我去县衙告状，我想要逃也逃不了,不如自己 上门来见叔公，早些到县衙请罪也早些清心。”族长恶狠狠 地瞪他一眼，“哼! ”心想，这番生不见棺材不落泪，还以 为要带他去赴宴呢。 族长吃好早饭，胖管家就随族长带着邱蒙向县衙走去。 谁知走到半路，邱蒙忽然蹲下来不走了。族长以为这小子又 变挂了，气愤趣说，“畜生，又耍什么把戏? ”邱蒙可怜巴 巴地说，“叔公，我早晨急着随叔公到县衙请罪，忘记了穿 裤子啦。”邱蒙厥开长衫给族长着：“口奴，您看，屁股光溜溜 的，今天肯定屁股要挨捧子，光着屁股挨打，在公堂上岂不 有伤风化?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赶回家，穿上裤子立即赶回 来。”胖管家冷笑着说：“邱蒙，是想要借机溜走，没那么 便宜。“他转向族长说। “不如马上找一条裤子给他穿，别 叫那小子溜了。”族长沉吟了一会儿说, “嗯!也只好这样 办了,邱成，你脱下裤子让他穿吧a "胖管家尴尬触说： “叔公，你看我无穿长衫，就这么…条裤子，这……，叔公， 您穿着长衫就可以遮身子了，不如把裤子让这小子穿吧，夜 长梦多呀。”族长大怒：“混蛋，我是族长，长辈，怎能无 穿裤子去见官。”邱蒙忙说，“叔公，您是长辈，又是原告， 县太爷不会让你挨棒子的，外面那一领长衫就能够盖住身体 啦。县老爷是看不免您没有穿裤子的，怕什么?您如不肯， 就让我回家去穿吧。”族长怕这家伙逃走，摸着山羊胡子思 索了半天，彳弗无别法，也只得同意了。于是，在近处一间厕 所里，谯长脱下裤子，让给邱蒙穿上。 他们来到县衙门，县令巳经开堂办案，两边衙役侍立， 煞是威风£1 族长技邱蒙跪在公堂上，他历数了邱蒙不忠不孝，罪恶 滔天。这坏那坏，足足有十大罪状。为了讲得生动，还扯下 散发，--把鼻涕一把泪，请求县老爷严治。县令对族长的啰 嗦心中E有几分不悦,但为了显示"明察秋亳”，捺住性子 问："邱秀才，你可知罪? ”邱蒙躬起身，伤心堆说:“太 爷，我叔公操劳过度，最近神经失常，今天硬拉我来戏耍太 爷。生员苦劝无效，为尊重长辈，不得不伴他同来，请太爷见 谅。”不觉泪下如雨。县令被闹糊涂了，他瞪着邱蒙问道，“邱 蒙，你说你叔公神志不清，何以见得? ”邱蒙真切地说， “太爷，这是千真万确的。您看一-0 ”他从袖袋里拿出一 纸：“这是郎中诊病的证明，请老爷细观。”族长听得怒气 冲天，正要发作。邱蒙乂说। “还有我叔公是族内耆老，您 看他上公堂连内裤都不穿，成何体统，不是神经错乱，怎会 如此?”县令命手下撅开族长长衫，果然衣衫内光溜溜的一 丝不挂。县老爷勃然大怒，猛拍惊觉木斥道;“大胆刁民， 装疯卖傻，竟敢戏弄本县。拉下去，责打三十大棒。” 可怜族长被新役打得象杀猪一样嚎叫。县令又安!K印蒙 几句,就命退堂。 族长被胖管家扶着，一跛一拐地回家。由壬族长年迈体 衰，连伤带气，从此一•病不起。邱蒙却常买水果去族长家探 病，安慰族长好好调养，弄得族长啼笑不得。
钟述人：邱梅林,2 o岁，邱城村人 来录入।胡文辉，金星中学教师，漳州市凫博会员 采录时间;1 9 9 i年2月 流传地区,话安县各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