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的老大哥说过的一个事。这是老大哥很小的时候在他家临县发生的事情。那时候是文革,老大哥还是个少年。他当时八九岁。我不记得了。临县来了个男青年,20出头吧,好像是北京来的男青年的出身好像不怎么样,所以也没什么朋友。有一天下地回来,看见只懒狗,这狗真的很不体面,走走停停,跟在他后面,男青年哄了好几次都轰不开,也就默认了。男青年自养了这条狗,生活也不是那么寂寞了,狗呢,有了家,慢慢的也就体面起来,闻说压到这,故事就该美满的结束了。不幸啊,男青年少不更事啊。声明下来,工作组男青年向他们揭发了革委会主任的问题,工作组怎么查的咱们不知道,反正结果是啊,主任是好同志,狗仔子必须得紧盯着。以后的事儿就可想而知了,人高马大孔武有力的主任,有机会就想整男青年一下子,而且有机会要整,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整,手法越来越新,手段越来越狠,最后一次不知道找个什么茬儿,竟然把男青年活活打死了。男青年死后,狗就没了,生活保证它都有主意。村头有一座桥,是村民回村的必经之路,他每天趴在桥头,来人就摇尾巴叫几声,赶上好心的也能混点吃的,再加上他自己在野外找补点儿,苟延残喘的,倒没饿死。当时生活都不富裕,村民们之所以有时候能给野狗喂点儿吃的,实在是因为他自己的表现。这狗趴在桥头,但是绝不挡路,绝不讨厌,就是单身的小孩子过,他也那么亲热地摇着尾巴招呼。最让村民们满意的事是唯有主任过桥呢,狗啊,趴在地上,好像看都不屑于看主人一眼。主任很讨厌这条狗,男青年刚死的时候,主人回村看见狗趴在桥头,直担心狗过来咬他,乃至以后发现狗只是笔试主张而已,渚镇逐渐也就放了心,暂时不理他吧。几个月后,有一天晚上,渚镇那天喝多了,一步三摇地好不容易晃悠到桥头了,正要过桥呢,那个狗欲而起,快如闪电,一口咬掉了主人的命根子。朱震惨叫着掉下桥,村民们把他送到县医院,一世天晚了,耽误不少时间,而是那个年代的医疗手段也有限。三是J地方真致命啊,主震几天后伤重不治而死,那条狗呢?趁乱早跑了,他能逃走不奇怪,村民们谁也不真心想捉它,奇特的是一条狗居然知道隐蔽意图,等待机会。同事老大哥到现在也不肯吃狗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