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迅速张开坚稳的一面,让给含羞的星球,萌发绚烂的花容,缀亮广漠的宇宙。我蜷伏在棉被里,埋潜入了安梦,乍然间,便看到台中姨丈把汽车停在远处的废墟,离公司还有段长长的距离,他慢跑过去上班,老公的车子同样停在偏远的路边,他走到我跟前,严肃地对我说,「不能乱停,宁可走远点,都不要受罚。」我嘴角一抹笑地说,「心忧事就放在看不见的边角,也不会拖累自己受罪,还能轻快到达终极目标。」
韶光不停歇地又展开了下一幕,我上完洗手间打算要关灯,才发觉到电灯根本就没有切亮,是被外头的日光照明了,我走出卫生间,看到老公进了男厕,我本来要陪他进去,老公气冲冲地说,「我在上厕所,妳怎么打开门。」我急忙解释,「是门自己开了,我没开。」我仔细检查这门没有暗锁,只是遮挡作用,非常简陋,神灵浸思,锁上幽黯郁悒,就能将此生点缀生色朗朗。
秋波一转,我的食指中段深插了一根细针,疼痛难耐,老师郑重地说,「这次的作业是拿针,把空气插入每根手指头的中间。」纤瘦的女同学不惜忍痛办到了,连壮硕的男同学也冒着痛,忍过了,他们齐笑地说,「勇气灌进去,痛都值得了。」我会心笑了笑说,「百感无气无痛,人生多么安然。」
画面顿时消隐,紧接着赶场换到别出,我在纸上书写文字,但文章太长,只能隔段来写,但这样句子又不通顺,中间位置还多了些杂图干扰,我需要全白的纸张,沉淀心绪地想,重新感受短暂的美好,也不再惦念憾事了。
飞快闪烁了一下,就听见国小同学对朋友夸赞说,「妳的鼻梁整的很好看。」对方眼睛哭肿地说,「已经掉下来了,上面是扁的。」我观察地想,乐观不见伤心处,顾盼全是好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