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有一家姓张,哥儿俩。老大叫张和,当京官儿;老二叫张顺,当知府。哥儿俩在外做官儿,都没带家眷,她婢俩一块儿住乡下。
日子长了,她婢俩少不了有碟子碰碗,碗碰碟子的时候。起先,闹点儿小别扭,都忍了。后来在孩子身上闹大发了,就各自给自己的男人写了信,叫他们回来给自己出口气。
哥儿俩回来了,都是听各人老婆的,几天工夫,也没说出个里表来。这哥儿俩就不 “和顺” 了,分了家。房子、地对半儿分了,金银财宝对半儿扒了,只差一盘小磨分不开,僵住了,就找地方官。
县官儿一看,来打官司的一个是京官儿,一个是知府,都是顶头上司,官大一品压死人,这个家务事,我这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儿可咋断呢?小磨断给京官儿,知府不让:断给知府,京官儿不容。看来,我这乌纱帽是保不住了。县官想了老半天,也没想出个主意来。后来,干脆来个挂牌停审三天,留个空儿想主意。眼看到第三天了,县官儿也没想出个子午卯酉来。后来一琢磨,还是先劝一劝,劝不好就辞官不做了。
过了三天,摘下停审牌,张和、张顺哥儿俩来到大堂,县官儿忙让他俩到大堂两旁坐下,自个儿也下了公堂,说:“两位大人,咱今几个先私后公,下官有点儿小事求两位大人◎两位大人有学问,文章写得好,诗做得高,下官请教了。下官昨晚做了一首诗,豁牙露齿的,不像样子9请两位大人帮着批改批改。”还没容张和,张顺说出可与不可,县官儿就把诗念出来了*
和顺本是一母生,
一盘小屠何必争。
一天更比一天老,
能有几时为弟兄!
昙官儿念完诗,又说工“下官肚里就是这么点墨水,不合辙,又不顺口,在大人面前献丑了。”
哥儿俩听了,你看我,我看你,这诗中说的不就是咱俩吗?本来一奶同胞,还有什么事不能商量办的Q这时候‘县官儿也看出点儿门道儿,说道:“两位大人,私儿事办完了, 那首诗怎么批改,就看两位大人的了。如今轮到了公事,在两位大人面前,下官实在不敢断那小磨的案子,只好回家抱孩子去了。”县官儿说完,摘下乌纱,捧出大印,交给张和,张顺哥儿俩,转身就走。
哥儿俩可急了,忙拽回县官儿,一个给戴乌纱,一个给还大印。一齐说, “父母官儿点醒了俺哥儿俩,从今不能忘,和、顺,二字,永远和顺就是了。勃
从县衙回来,哥儿俩真“和顺” 了,家也不分了,她嫂也不闹别扭了,和和气气过日子,成了远近有名的和气人家。县官儿听了.叫人做了一块大匾,亲笔写上“和顺堂》三字,吹吹打打送到张家,挂在大门上边。
讲述者*姜志敏女3Q岁汉族续叁县
我师中专毕业
采录者.谭忠国男30岁
采录时间।1986年4月
采录地点,镇我县黑鱼泡子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