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大唐归德将军陈政率领大军，征讨蛮撩苗自成、雷 万兴伙同粤寇陈谦的叛乱，詹军长驱直进，连破数十座恫黑 后，于是趁胜追击,渡过柳营江，翻越九龙岭，夜夺陈仓 岭，晓发佛潭桥，收复了李澳川，于得仙桥畔,安扎中营。 派数将去招抚溃散的蛮撩，辟建“唐化里”以安置，使之归 化唐朝，得以安居乐业。 蛮撩酋长苗自成、雷万兴则率领残余人马，望北溃逃, 妄图倚仗梁山天险，盘踞葵岗岭(即今盘陀岭》继续顽抗。 鹰扬将军陈元光带领一支人马跟踪追击，来到大路店，只见 一座蛮寨挡住去路，就此安营扎寨，后人就叫此地为“军营 铺”。 这座蛮寨名叫娘仔褰，恫寨就建在一座鹅形山上。这座 山活象一只展翅飞翔的天鹅，鹅头上还有一块禾然巨石，犹 如鹅冠,两旁的圆石，就是鹅眼.只要敲击鹅冠石下一只天 然石鼓，整座飞鹅山立即冉冉升起，挂在高空中，即便有千 军万马，也无法腾飞起来攻击它，只好仰望大山而兴叹。 娘仔寨的蜩主是个女魔王,名叫金菁娘娘，恫寨女兵都 称之为“娘仔妈”,她虽然面若桃花，长相十分妖冶,却生 性十分淫逸，经常下山掳掠青年男子，供她寻欢作乐。,她凭 藉自己一身好武艺，又会妖法，横行地方，成为这一带的混 世魔王。这一次蛮王苗自成、雷万兴败到葵岗岭，她夸下海 口，定叫唐军片甲不留，保他们高枕无忧。这几天，她正秫 马厉兵，准备迎战唐军. 这一天，唐军营里三声炮响，鹰扬将军和军师张赵胡率 领唐军兵马，在飞鹅山下列开阵势，命小将沈世纪前去搦 战。只听得山寨上金鼓齐鸣，金菁娘娘带领一队女蛮兵，打 开寨门，冲下山来。只见她身着金盔金甲，腰挂青锋宝剑， 跨下骑一只青毛援猊，十分凶恶。金菁娘娘手摇一支白扇， 轻佻地催兽向前，乜眼斜视唐军小将一眼，只见他面白唇 红，长得十分清标俊秀，身穿银色战甲，更显得英气勃勃， 不禁心中大为爱慕I好一个标致的中原小将，要是能与他成 亲，简直成了神仙伴侣了。于是她眼角挂着微笑，娇声问 道，“来将通名，为何犯我山寨? ” 沈世纪看见金菁娘娘注神地盯视他，不禁大怒,大声喝 道, “番婆听着，我乃大唐岭南行军总管归德将军麾下先锋 沈世纪，奉命前来讨伐啸乱的蛮王苗自成、雷万兴,你若识 时务，乖乖献寨投降，本将保你不死，免得帽褰生灵涂炭, 若敢顽抗，那时踏平山寨，后悔晚矣。” 金菁娘娘一听，冷冷一笑说：t小将休要夸口，若能赢 得娘娘手中宝剑，我就束手受擒，否则拿你回寨，给娘娘洗 脚，侍候娘娘一辈子，怎么样? ”沈世纪一听大怒，挺起手 中银枪当胸刺来。金菁娘娘叫了一声“好枪法”，挽起一个 剑花，剑光有如匹练一般迎上一拨，只听“当啷” 一声，火 星四溅。沈世纪叫声“好厉害!”赶紧收紧臂膀，变换枪 法，一路梅花枪使出来，一枪紧似一枪，上下左右四个抢 头，抖开有簸箕大小的一朵朵枪花。俗话说，“枪怕摇头棍 怕点”，洗世纪的枪尖如同烛影，闪闪发光，上、中、TH 路，变化无常。金菁娘娘毫不怯战,只见她剑锋疾转,划出 一个圈圈，又是一个个圈圈，大圈圈套着小圈圈,斜圈圈套 着正圈圈，瞬息之间,无数剑圈朝沈世纪套下,使观战的将 上打眼花缭乱，臼不遐接，只见男女网将各自抖擞精神，奋 力迎战。两匹坐骑几次相交，四只手臂八条胭，象走马灯似 地来回厮杀。两边阵上的甲士各自为他们的主将呐喊助威， 齐声喊叫“杀呀”，“好哇”,金鼓擂动，吼声震天。 沈世纪越战越勇,金菁娘娘毕竟是女流之辈已杀得香汗 淋漓,胳臂酸麻了，正待手摇白扇，使妖法取胜，又恐伤害 了标致的小将，于心不忍,正在犹豫之间，沈世纪使出一招 “白虹贯日”的刚劲枪法，当胸刺来，金菁娘娘叫声“不 好”1用一招“拨草寻蛇”的剑法解开,掉转缓猊奔入峡谷 中去。沈世纪大吼一声，“蛮女往那里逃1 ”也拍马追入峡 谷，陈元光见状高叫“沈将军小心中计I ”金善娘娘把沈世 纪引入峡谷中，七弯八拐地转眼问就不见踪迹了。原来飞鹅 山四周林密松翠，三面深沟环绕，道路迂回曲折,形成迷 谷,进去容易出来难。不久，山上鼓声四起,四处埋状疑 兵。沈世纪单身一人在原始森林中徘徊，左突右闯，寻找出 路。可是山路迂回曲折，越海越崎岖，眼见山头夕阳徐徐西 下，夜幕渐渐降落山岗，他的心里越走越焦急。 正当沈世纪走投无路，进退两难之时，忽然想起军师张 赵胡临阵教导他的话：“飞鹅山的地形复杂,但不管怎样山 回路转，只要认准山顶上那块鹅冠巨石，它的鹅嘴总是朝向 大路的，只耍靠近它就能走出迷咨。”于是，沈世纪便登高 眺望，一眼就看见远处巍然耸立的鹅冠巨石，认准了方向， 觅路向它靠近，果然走回到原来交战的那块开阔地,他的部 属三百甲士依然俨守阵地等待着主将回来。 沈世纪回营后，军师张赵胡笑笑地对他说，“沈将军辛苦 了，山人知道你会平安无事的，因为娘仔寨番女爱慕将军， 决不会下毒手的。”沈世纪一听脸象火烧，咬牙切齿骂道， “明天我一定要杀掉这淫女蛮婆."军师说："将军来日交 战，一定要改变尊容，令蛮女怯战方好，务必要探出飞鹅山 的奥秘来，才好对付它。”沈世纪称是，回营后特制一个铁 的鬼脸，上画青面糠牙，豹眼红须，模样十分狰狞恐怖，他 心里暗笑道：明天给你一个好看! 第二天清晨，金菁娘娘下山讨战，指名道姓要沈世纪出 战。沈世纪却乔装打扮，戴上假面具，换把武器，改拿开山 斧,出来迎战。金菁娘娘一见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早巳胆战 心惊了。沈世纪又二话不说，轮起开山斧，“劈劈叭”迎头 猛砍三大板斧，又猛又狠。金菁娘娘勉强用剑抵挡三下,震 得虎口淌血,臂膀酸麻，只好败下阵来。沈世纪顺风扯旗， 把开山斧一扬，喊声，“杀! ” 一千唐军掩杀过去，双方士 卒展开一场白刃战，直杀得天昏地暗，鬼哭神嚎。 金菁娘娘见势不妙，赶紧命令鸣金收兵，固守飞鹅寨天 险。沈世纪正要冲上山寨，寨上飞石滚木，纷纷掷下，难以 招架。又听见石鼓擂响，飞鹅山震幌一下，冉冉升起，象一 大块乌云浮在天上，唐军将士们仰望着，无可奈何，可望而 不及。鹰扬将军也就命令鸣金收兵，回营再作商议。 军师张赵胡说：“飞鹅山是个活穴位，石鼓一敲响，整 座山就会腾空飞起，然后还会安然降落。对这座恫寨只能智 取，不能强攻。必须派一个智勇双全的人，潜入寨中，破了 活穴，才能征服他。”陈元光将军问;“派那位将军去合 适? “沈世纪推荐道：“非智多星李伯瑶招军莫属了。”李 伯瑶双手摇，笑着推辞道। “我这一派胡须，金菁娘娘是不会 看上的。”军师说道I “刮净胡须，李将军依然是个白面书 生，去得去得，此事就拜托李将军了。”于是李伯瑶真的刮 光胡须，换上青衣黑帽，手持幌子，摇着响铃，化装成走江 湖的一名相士，走村串寨，靠近飞鹅山去探听虚实了。 这一天，李伯瑶来到金刚山下，看见一座畲民的蛇王 庙，便迈步进门去随喜1番，宾见方丈室内，蒲团上有一老 僧，正在闭目打坐。这位和尚须眉皆白，有如罗汉风貌，不 同凡俗。李伯瑶心中凛然，刚要上前施礼请教，只见老僧双目 微启，两道寒光如剑直射过来，声音宏亮地说道t “天朝将 军请了。” 李伯瑶一听大吃一惊，连忙分辩道，“禅师错认了.小 可只是个浪迹天涯的相士而已。” 和尚微微一晒说，“将军免惊，老僧能知过去未来之 事，何况近在眼前的呢?唐军近日与飞鹅恫主金菁娘娘交 战，胜负未分，将军化装前未行事，其目的岂非昭然若揭了 么?” 李伯瑶知道遇见有道行的高僧，无可隐瞒，只好老老实 实地官报姓吝、来历，更虚心请教破飞鹅寨的良策。” 老和尚深深地叹一口气说，“俗话说：‘城门失火,殃 及池鱼'，两军交战，必令生灵涂炭。老僧实不愿见人间相 互杀戮，血流漂杵。将军破寨时若能网开四面，不伤害畲 民，老僧倒有一计，可供将军斟的。” 李伯瑶恭恭敬敬地拱手站立说t “敬清赐教。” 和尚说：“飞鹅山是个活穴，鹅穴结在心脏处，若给飞 鹅放血,贝!]成死鹅了。将军附耳过来。如此这般，定能成事」 李伯瑶听了，脸膛微微一红，深深施一礼说,“小将聆教, 永铭在心。” 老和尚挥挥手说，“将军好自为之，善有善报，恶有恶 报。上天不负有心人的。金菁娘娘的数运也已到了头了。” 李伯瑶辞别了老禅师已胸有成竹，他信心百倍地迈开大 步彼向8鹅阳进发。一路上，他敲着牛角筒，摇着响铃,高 声叫道，"相命、卜卦，能知过去未来，为人化解体咎，使 人逢凶化吉,遇难呈祥I ” 他刚走近飞鹅闹的寨门边，只听1通锣响，冲出一群蛮 瘠女兵，不由分说地把他捆绑起来，说是唐军奸细，把他押 解去见金菁娘娘。 金菁娘娘一见李伯瑶一表人材，十分潇洒，不愧是一位 中原美男子，不禁爱慕之至,连忙露笑地亲良替李伯瑶松绑 道，“先生恕罪，属下无知卤莽，多有得罪之处，望先生海 量0”说罢请坐上茶，她十分殷勤地询问道I “先生系何方 人士?为何来到敝方山寨?” 李伯瑶从容不迫地说道: “在下乃河南固始人氏，自幼 学麻衣相法，并得异人指点，深悟其间三昧。从此浪迹天 涯，四海为家，今日途径贵寨，多有冒犯，还请寨主宽 容。” 金菁娘娘一听这位相士能预卜人的生死富贵，就兴致勃 勃地请他替自己相个命。李伯瑶仔细问了她的生辰八字，又 认真地看了手相，就满口天干、地支地嘟嚷一阵，又掐指闭 目算计一番，然后就尽讲奉承话，恭维金菁娘娘是贵人天 命，将来定会称王独霸天下，3g能得到一位文武双全的如意 郎君，缔结美满姻缘的。这一番好话直说得金菁娘娘心花怒 放，立刻命令侍女们办酒宴，为先生洗尘。 酒席宴间，金菁娘娘因为牵挂着当前军务，不免心情恍 惚，有些不愉快。李伯瑶明知故问道T “在下善观气色。寨 主眼眉间有股煞气，心事重重，定有为难之事，何妨告之一 二，或能为寨主排解疑难. ” 李伯瑶这么一问，使金菁娘娘更感到知心体贴了，便坦 然说I “实不相瞒，近日唐军前来侵扰山寨，作战两日,胜 负未分，大军压境，未免令人担忧。” 李伯瑶安慰金菁娘娘说：“飞鹅山地势险要,易守难 攻，寨主占尽天时与地利的优势，若能上下同心，据险固 守，必使唐军劳师无功，自会退去。”金菁娘娘一听大喜， 邀请李伯瑶巡视飞鹅山，观察地形，议论良策。李伯瑶站在 后山之巅俯瞰飞鹅山，只见满山松柏，犹如长着毛绒绒鹅 毛,栩栩如生的一只大天鹅，正要展翅腾飞一般，不由得衷 心赞美道，“好一座飞鹅山，真乃是藏龙卧虎之地。”金菩 娘娘亲妮地问道：“先生还精通地理风水吗? ”李伯瑶谦逊地 说e“略知一二。”金菁娘娘请李伯瑶指点飞鹅山风水不足 之处。李伯瑶一听正中心怀，趁机进言道，“天鹅需要浮水，这 座飞鹅山五行缺水。”金菁娘娘一听，惊呼道，“先生真乃 神人，山寨果真缺水，饮水都得从远处挑来，应该怎样改变 地脉呢? ”李伯瑶用手一指，金刚山流下一股泉水、经过附 近，就说：“只要挖一道沟渠把水引到这里就行了。”其实 他指的就是鹅颈之处，意欲把鹅颈截断了，金菁娘娘不知是 计，竟信以为真地断然说道：“就照先生指点的做,定使天 鹅得水，山寨人解渴。” 金菁娘娘越听越高兴，心中爱慕之情如火燃烧。当晚饮 酒之时，她吐露了真情，说、“先生如不嫌弃，愿结连理。 今后携手同心治理山寨，共图大事。” 李伯瑶也假情假意地满口答应道：“既蒙寨主错爱，乃 是在下三生有幸，此情此恩，终生不忘。但婚姻大事，必须 选择吉日良辰方好。” 金菁娘娘一听满心欢喜，说：“当然，当皓。”于是择 定当月十五日成蟠。第二天就命令寨民和女兵们挖渠引水， 请李伯瑶亲临指挥。李伯瑶先叫人从远处挖渠道把溪水引来, 最后集中力量从鹅颈挖下，将鹅颈切断。霎时间整座飞鹅山震 动不巳,立时天昏地暗，鹅颈下涌出红黄色水,汨汩流注沟 间，李伯瑶一见火事告成，飞鹅已成一只死鹅，就趁混乱悄 悄溜走了 e金菁娘娘被地震惊醒，跑来观看挖渠处，只见血 水流淌，知道祸事了，询问军师何在，都说不见，这才恍然 大悟,上了唐军奸细的当，破了飞鹅穴。她立即跨上青毛皴 猊，手持宝剑和白扇，追下山来。赶到大路口，不见李伯瑶 的踪影，只见一块巨石挡道，金菁娘娘咬牙切齿地拔出青锋 创向巨石刺入，一边发狠地咒骂道，“李伯瑶，你这狼子， 若被娘娘碰见非挖你的心，剥你的皮不可1 ”当她拔出宝 剑时，竟把1块岩心钩出了。后来这块巨石就叫“娘仔妈的 试剑石"。 ' 刚在这个时候，李伯瑶正步孽下山，见到金菁娘娘已追 到路口，大吃一惊，心中叫苦不迭，“我命休矣【“蹑脚闪 过道边拔步飞奔。青毛投猊吼了一声,金菁娘娘也瞥见了* 这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只听得金菁娘娘怒喝一 声;“李伯瑶，看你往那里逃，快把脑袋给我留下。”说罢 一夹青兽猛追前来。李伯瑶手无兵器，跨下无骑,狼狈不 堪，只好向军营铺飞奔而去。金菁娘娘唯恐李伯瑶逃回大营 难以捉拿，立刻口念秘诀，手执白扇一捅，只见一团巨型毒 蜂愤怒地向李伯瑶扑去，正当危急之时，但听见山岗上丛林 间，一声“无量佛I ”才卷起一阵狂网，毒蜂纷纷落地而亡。 随风飘下一位青面红须的道长，只见他相貌奇特，头戴道 冠，身穿八卦衣，手执一柄珍珠旗，坐着一只大金龟，高声 喝道：“飞鹅洞察主,休得无礼I吾乃大唐岭南行军总管归 德将军的军师张赵胡也。李伯瑶将军是我派去破飞鹅山活穴 的。'冤有头，债有主'，有何关节尽管找我算帐吧I ”金 菁娘娘见此情景，简直火冒三丈，心都要气爆炸了，也回敬 一句，“找你算账就找你算账1 ” 口念秘诀，白扇一摇，只 见万把钢刀象雨点般从高空降落。张赵胡军师一见，哈哈大 笑：“小孩儿变的戏法，何足道哉1 ”他把珍珠旗一举， “疾一一 ”地一声，万把钢刀霎时间全都拆断，变成纸片纷 纷落趣。金菁娘娘大惊失色，待要转骑逃走，只见张赵胡把 珍珠旗一扬，一面天罗地网从空落下，把金菁娘娘连青毛投 猊整个罩住。张赵胡高声叫道，“女寨主，山人劝你，还是 投降吧。汉畲或非冤家对头，我们可以化干戈为玉吊。”金 著娘娘恨恨地咒骂道：“我头可断*血可流，决不投降I ”这 时，鹰扬将军得到李伯瑶报讯，率领众将官冲出大营，符金 菁娘娘团团围住. 军师张赵胡说;“不可伤她性命，网开一面,让她去 吧。”珍珠旗一扬，收回天罗趣网。金菁娘娘羞容满面，拍 打青毛兽落荒而逃。 张赵胡见金菁娘娘逃得无影无踪了，不禁哈哈一笑道t “天有好生之德，当年诸葛军师曾七擒七纵孟获,成为美 谈。两军交战，不以杀戮为胜，还是攻心为上。”转身问陈 元光：“主帅，不知李将军今在何处? ”摩扬将军说：“他巳 领一支人马径取飞鹅山娘仔寨去了。” 当金菁娘娘逃回飞鹅恫时，只见山上插满唐军旗帜,李 伯瑶身穿盔甲，威风凛凛趣站在鹅冠石上，笑容满面地大声 说：“金菁娘娘请了，你要履行盟约，上山来成婚吗? ”金 著娘娘一听这话，气得口吐鲜血，拨转青兽，狂奔而去。她 盲无目的地跑到海边，真是上天无路，下海无门，无处寄 身，仰天长叹道：“天亡我也,一祺失着终成千古恨I罢，罢 了. ”她大叫王声，自刎身亡。死后变成穿山甲，在梁山上 钻洞栖身。迄今飞鹅山上还有小庙祭祀娘仔妈哩。
讲 述人，李林昌,男，6 6岁,居凫,高中程度 采录入：啸华，男，6 2岁,救弹,大专程度 采索时间：1988年4月20日 流传地区：漳州及漳浦、云寓一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