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出门,几里外的太阳,一抬头绽放弘光,全世界都在它的脚下,我透过车窗,两眼一瞥,就赶紧闭上眼,幽冥的画面多了一点绿光,我拼命地转动眼珠,亮光依旧如影随形,仿佛慰藉我希望一直都在,就等你静下心来。
不一会,阳光就被云层蒙上眼,越往后开都是一片迷雾,我们来到了观音山,就直接动身上山,老公穿着凉鞋,脚底卡了小石子,他甩下后,我也跟着勾到树枝,摆脱后,用关怀地口语对老公说,「你上班卡了再多的烦心事,下了班就要开开心心的。」老公迈大步伐,不发一语,我们继续往前来到了台阶前,两人停在原地,正在讨论说要往哪一边行走,有个婆婆走下来给予意见地说,「猜拳好了。」我们两相视而笑,老公决议地说,「走小路。」我顺从地说,「听老公的。」另一名婆婆大声赞赏地说,「对,听老公的没错。」我紧跟着老公后头爬了上去,心想就算一同吃苦,我也乐意跟你携手共度一生。
我们抵达神仙庭,儿子分享了一部影片给我,里头有位脚踏车选手破了纪录,但他从来没有任何胜选的事迹,评委怀疑他作弊,调查骑车过程,发现黑熊出没,他惊吓地卯足全力冲刺,后面的人都不敢上前,我嘴角刻出浅笑,提醒儿子说,「人要有劲敌,才有动力。」我们又接着看,第一名跑完全程地圈数,第二名带着大家少跑了一圈,评审宣布无法纳入成绩,只有第一名胜利,我微微一笑,语气坚定地说,「相信自己的方向,一定会美梦成真。」
我们缓缓下山,白雾渐渐地让开了,光线穿透叶片的空隙,为我们照耀出明亮的路途,返归家后,两位姪女想摸猫咪,它不安地闪躲她们,有些不敢靠近,我安抚它的心情,猫才乖乖地趴在地上让她们摸几下,我瞧它整身都不敢轻举妄动,可惜孩子拿捏不好力道,甚至把它的毛发弄乱了,我心里思索着,猫也想被人温柔对待,人不也如此。
过了一会,两位姪女进家门画起图纸,忽然两岁的小霖子把彩色铅笔画在手掌心,以及手臂上,可她怎么涂都画不上去,我才想到只有白纸能被涂鸦,你是人,无论谁画(话)你,都不会染上无言(颜)的色彩。
随后小霖子玩起蓝色的体操球,还把它当椅子坐,险些摔倒,一下子又拍起球,在孩子的眼界里,它不单只是一颗球,变成了多功能,如果学习孩子的观点,每件事都会有契机。孩子突然把我的人体模型当芭比娃娃把玩,我感触地想着,只有孩子不在乎它的重要性,不见了,也很快地割舍,大人却懂得视如珍宝,对待爱也比较用情至深。
晚间,我吃着饭后水果,用汤匙挖起奇异果的果肉,咬着它脆弱的黑籽,几口就吞下了,顿时联想到出生时,柔软的身躯,一成长,骨头就硬直了起来,仿佛上天要告诉你的恩典,心变得软弱,只要用坚决地信心重新崛起,就离刚强不远了,何事也击不垮你。
上楼沐浴,洗手台上多了只黑蚂蚁,它被水淋湿了,有些动弹不得,我用轻薄的卫生纸,吸干水分,它就活跃了过来,这一幕像似对我说,心情走上悲伤,就会拖垮你的欢乐生活,你只能擦干泪水,活出无穷的旺盛力,冲完澡后,儿子对我讲说,「妈以前的衣服变小了。」我凝视着他,闪过了一个念头,就淡定地回,「你长大了,心胸也要变大。」儿子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