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的光气,终归熄隐了,仅留一片沉寂,以及一颗颗渴望绽放的心。我疲惫地闭藏了眼,浮躁气就此淡息不再依随,没几分钟就飞跃出境,直抵古厝,映入眼帘的是一群人走了过来,突然看见佛厅多摆了两层书柜,几个女生对堂姊说了些话,她就一气之下,把书柜搬到另一栋客厅,还怒气冲冲地对公婆说,「我要搬走。」随即转身走向大姊,一脸委屈地说,「我已经忍不下太多事了,记得大庄路附近有个婆婆独居,我想去问问看,能不能租空房给我们。」大姊用温柔的口吻安慰她说,「妳都想搬进空无的房间,就逐一减去纷杂的情绪,把心态归零,反而能重回一人的清静。」
画面陡然转向它处,公婆刀子嘴豆腐心,对我煞费苦心,我却掩不住难过地走向墙,面避思过,责怪自己不该让他们忧思我,还气坏了身体,仰头一看就见到了铜黑色的古钟,外观都是我当年深深刻印下的振词,每一句都在鼓励现下的我耐心处理,我迅速转一圈看完,心情也好转了,有所感地想,生活圈自伤自悼,重头调好节奏,心境又会添满晴朗活气。
走回佛厅,朝大门望了出去,有片和谐宁谧的海域,我想要拍摄留恋,便往前一步,忽骤变成混浊的海水,净白的水花滚滚奔涌,淹没了浓浊的土色,眼前豁然开阔,愈发净心活跃,必冲散不尽的愁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