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上面有四的姊姊,排行第五的爸,是阿公阿嬷盼星星盼月亮才有的儿子,听连子小姐说在老四出生时,知道又是女儿的当下,她完全不想看,直接把孩子丢在脚边,理都不理。
爸的诞生对于这个家来说,是一件极为重要、普天同庆的事,甚至接下来出生的妹妹、弟弟都没有爸受宠。 「霸王」是形容爸最贴切的词,身为巨蟹座的他没有不孝顺、但也没少让人操心。连子小姐治丧时,兄弟姐妹们多了许多聊天时间,儿时的旧帐也一一被翻出来,爸自爆连子小姐在年轻时外出工作得了一块珍贵的面包,只偷偷地给他吃,这件事震撼了其他的兄弟姐妹,在灵堂里直呼连子小姐不公平,今年64岁的他显得沾沾自喜。
妈则是出生在海边的女孩,身为家中的么女,是一个极为勤俭的女孩,几乎集所有传统美德于一身,温良恭俭让,重点是很努力赚钱,据说在结婚前所积攒的积蓄几乎可以买下两栋镇上的透天厝,在摊上拥有万丈雄心的爸之前,过着颇为平稳的生活。不爱漂亮、崇尚自然,人生中拥有的口红、高跟鞋用一只手就数得出来,一个纯朴乖巧的女孩。
他们俩结婚后在新盖的老家生活了将近30几年,对于老家之前已经有了描述,因此我想要聊聊六年前才搬进来,属于他们打造的新家。
新家也是一间透天厝,有着崭新的外表,比起老家,大了很多。因为是爸妈自己想要的样子,因此在家里的布置上显得特别用心。喜爱各式木材、品茗的爸,利用在上海工作之便,陆续收购了老物件,例如狮子造型的脊兽、高150公分的木雕半身佛像,不知是楠木、榆木还是白蜡木的泡茶桌搭配三张长凳、一张罗汉床、几张太师椅、一个巨大书柜;书柜上放了姑姑送的日本铸铁壶、表哥做的小沙弥铜雕、端砚,当然还有爱读书的妈妈藏书,台北人、盐田儿女、城南旧事、千江有水千江月等等。
紧邻着客厅便是后院,虽然爸妈拌嘴时常说着「离一离啦」但不得不说他们两个在喜好以及默契上相当契合,例如,他们都喜欢园艺。
后院有一棵姿态优美的五叶松、一颗从老家移植过来种了将近五十年的桂花、蝴蝶兰、水生钱币草、斑叶福禄桐、从舅舅家分株的垂茉莉……,和爸亲手打造的鱼池相互辉映,一小片的草皮、几颗巨石刚刚好可以坐在池边听着水声看着水中的锦鲤放空发呆,晒晒太阳听个音乐,周末在家时可以放下手机远离3C,享受和家人一起的our time。
某天之后,新家也会变成旧家,生活的痕迹与情感也会越来越深厚,我会更加珍惜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