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丑妻走失三年,后来变得貌美如花,还积攒下数万两银子,一个神秘道士解开谜团,这到底怎么回事?
孟升幼年时跌落进深井中,摔断了右腿,后来接上了骨头,但是落下了终生瘸腿的残疾。因为他身有残疾,长相也不出众,家中也不富裕,迟迟没有娶上一个媳妇。
三十二岁这年,经人介绍,孟升娶了二十多里外的一个女子赵银莲,这赵银莲生得皮肤白皙水润,但面貌丑陋,年近三十也还没有出阁,于是半推半就嫁给了孟升。
二人成亲后,赵银莲嫌弃孟升貌丑,孟升嫌弃赵银莲腿瘸,加之家境不富裕,二人相处并不融洽,常有争执吵闹。
这天二人又因为生活琐事吵闹起来,赵银莲一怒之下收拾东西道:“反正这日子过不下去,我就回娘家了,你自己一个人过吧!”
孟升也赌气道:“走吧!你走了我还清静些,走了就不要回来!”
赵银莲怒气冲冲,收拾好包袱就出门走了。第二天孟升的怒气消了,有些后悔,于是赶到赵银莲娘家想要接她回家。
但是,当孟升到了二十多里外赵银莲娘家时,却听赵银莲父母说,她根本没有回来过!孟升担忧,托人四处寻找,但一晃三年过去,赵银莲毫无消息。
这年孟升去县城中办事,路过一个花楼,只见花楼前人头攒动,说人说是来了一位绝美的花魁,引得许多男子挤破了头争相观看。
孟升经不住好奇心,也跑去凑热闹,拼命往花楼前面挤,好不容易近了一些,果然看见一位姑娘站在花楼上。
那姑娘皮肤白皙腰身纤细,朱唇粉面玉貌花容,果然是个大美人,身边跟着一位黄脸驼背的老婆子,应该是照顾小姐的嬷嬷。
那女子朱唇轻启向楼下众人问好,孟升听在耳中,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又见她伸手向楼下抛出一条丝巾,引得众男子疯抢争红了眼。
在女子抛出丝巾的一刻,孟升看见她的纤纤手腕上有一颗红痣,自言自语道:“这红痣倒是与我那失踪的妻子长在了一模一样的位置。”
等到女子退回房间,那老婆子上前开口道:“我家小姐今夜愿意与一位公子共度良宵,只需五百两银子。”
“妈呀,五百两银子!够自己挣几辈子的了!”孟升缩缩头,一脸不可思议离开了,而花楼下早有富家公子迫不及待竞起价来。
那貌美的花魁暂居城中,时常以五百两银子待客。
不久后,城中发生怪事,有许多男子头晕脑胀、腰腿无力,城中名医诊治后,都说是阳气亏损太厉害,险些殃及到了性命,只是对于为何有许多人同时患病,男子都沉默不言。
这天孟升家中来了一个五十来岁的道士,敲门道:“善信,贫道讨一顿饭吃。”
孟升历来好客,将道士迎进屋中,拿出好菜款待,道士感激道:“贫道陈玄,谢过善信。”左右环顾后又问道:“善信未曾婚配?怎么孤零零一个人过活?”
孟升叹气,将妻子又无端失踪一事讲了,陈玄笑道:“贫道有一门寻找失物的玄术,找人也是极准的,受你一饭之恩,就为你算一算吧。”
孟升大喜道:“行行行!多谢道长!”
陈玄叫孟升找出一件赵银莲的衣服,又在地上铺了一层薄沙,取出一截桃木小棍放在赵银莲的衣服上,焚香点烛口中念念有词,随即将桃木棍扔在了薄沙上。
而后神奇的一幕让孟升目瞪口呆,只见桃木棍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拿住,在薄沙上写写划划,不一会儿就画成一幅地图,而后桃木棍倒在薄沙上。
陈玄走过去小心捡起桃木棍,指着薄沙道:“这分明就是方圆二百里的地图,你的妻子并没有走远,还在县城中!”
“果然如此!请问道长,她在县城何处?”孟升仔细看罢,也认出来是附近的地图。
“就在城东花楼。”“城东花楼?那地方……莫非她卖身为妓?只是她生来貌丑,为奴为妓也没有人肯要她呀!”
陈玄沉吟道:“如此说来,此事有些蹊跷了,你我有缘,我好人做到底,明日我们就到城中探查探查!”
“谢道长!”孟升感激。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二人租了马车赶到县城东,陈玄方外之人,自然不好出入烟柳之地,只叫孟升四处探查,等到下午时二人碰面,孟升道:“我四处问了,这里并没有一个叫赵银莲的人。”
“莫非她改名换姓了?”“不会,我也问了有没有一个肤白但貌丑的妇人,众人都说也没有!”
陈玄皱眉道:“我的法术不会出错,赵银莲定然在这里,我一定帮你将她找出来!”
二人正在茶摊前合计,忽然听见花楼前开始喧闹,原来是楼上的花魁又要出来见人了。
陈玄问道:“这是什么人?这样受众人追捧。”
孟升嘿嘿一笑道:“按理说,我不该在修行人面前胡说,这花魁乃是一个多月前来到城中的名妓,沉鱼落雁貌美无比,因此受到众男子追捧,共度良宵一夜,竟然要五百两银子!”
陈玄眉毛一挑:“哦?当真如此美貌?我倒要仔细看看!”
二人随即起身往花楼前挤,引得几人嘲笑道:“这道士不守清规,也来凑这个热闹?哈哈哈……”
二人好不容易挤进人群,只见花魁莲步款款而出,身后跟着一个驼背的老婆子。陈玄赞叹道:“果然美貌!”随即眉头一皱道:“不对!旁边那老婆子有问题!”
孟升低声询问:“道长您看出了什么?”“那老婆子,分明不是人!待我开天眼细看!”
只见陈玄右手剑指,在左手掌中写写画画,而后剑指点在自己的额头上,抬头往花楼上仔细看去。
“怎么样道长?”“看清了,那女子原本面貌丑陋,用了一些妖邪之术改换容貌,那老婆子是一只黄狐狸成精!”
忽然陈玄像是明白了什么,转头问孟升:“莫非,那改换容貌的花魁,就是你的妻子?”
孟升细想片刻道:“那天我看见她的左手有一颗红痣,与我妻子红痣一模一样,声音也有些相像,只是这花魁貌美而腰身更为纤细,我就没有联想到一起,现在听道长您这样说,倒是很有可能!”
“定是你的妻子被狐妖蛊惑,二人合谋骗财害人,等今夜我潜入她二人的住处,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二人又在茶铺坐到天黑,晚间陈玄叫孟升等待,自己一个飞身跃进花楼,看得孟升惊讶不已。
陈玄屏藏气息,来到花魁所在的房间,听见花魁道:“婆婆,我已经厌倦了,我帮你挣得数万两银子,又帮你吸取许多阳气,你也该放我走了。”
又听见老婆子道:“那今夜你就休息,明夜再接客,等挣够了银子,我一定帮你再次改换容貌,到时候做个貌美富家婆,岂不美哉?”花魁深叹一口气不再言语。
陈玄皱眉暗道:“果然是骗财害人的勾当!”起身一脚踢开房门大叫道:“何方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二人一惊,老婆子大骂道:“哪里来的夜道人!搅扰你狐仙奶奶的好事!”
陈玄手持除妖剑,对花魁道:“我知道你叫赵银莲,是孟升的妻子,受了这狐妖的蒙蔽,这才替她骗财害人。你以为之后她当真会分你银子,为你改换容貌,放你走吗?她这妖术只能维持四年,四年一到,你必然精血枯败性命不保!”
赵银莲被吓得大惊失色,问老婆子道:“婆婆?道长此话当真?”
“也罢,既然被他戳破,如今你也有了异心,我也就不再隐瞒,这妖术只能在女子身上施展一次,且只能维持四年,四年一到便会死去!若不是我修炼走火导致容貌衰老,岂会借助你这等肉身凡胎来助我吸取阳气?你生来貌丑,有机会享受荣华富贵,做四年美人受万人追捧,也该感谢我!”狐妖大言不惭道。
“婆婆……你!”赵银莲闻言瘫软在地,不住地流泪。
“妖孽!蛊惑人心,残害性命,骗人钱财,吸人阳气!我今日饶不得你!拿命来!”陈玄闻言怒不可遏,手持宝剑斩向狐妖,狐妖用一柄乌黑的拐杖架住宝剑,二人在房间里噼噼啪啪斗起来。
赵银莲被吓得缩在房间角落颤抖不已,二人斗了几十回合不分胜负,陈玄宝剑架住妖狐拐杖道:“好个老妖,倒是难对付!”
妖狐桀桀怪笑道:“就凭你这几十年道行,斗不过我老婆子的,不如就此作罢,我立马就走,今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休想!你若是个善妖,我当然放你走,可惜你是个恶妖,我定要除去!”说罢又奋力相斗起来。
此时赵银莲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忽然大喊:“道长!这老妖婆曾经酒醉无意间说过,她被天雷打断了尾巴,伤口处就是命脉罩门!”
陈玄闻言大喜,持剑专攻妖狐臀部,妖狐闻言心慌就要逃走,左挡右挡乱了招式,被陈玄抓住机会,暗运五雷力,一剑打在她的臀部!打得妖狐惨叫一声摔倒在地,颤了颤化成一只黄毛狐狸。
赵银莲定了定神,起身施礼道:“多谢道长的搭救!”随后取出许多银票,流泪道:“这是三年来挣下的银子,我如今没有脸面再见孟升,请道长代为转交,叫他好生过活,再娶一房。”
陈玄从腰间解下一个葫芦,倒出来一粒丹药道:“这是续命丹,你精血还没有彻底枯败,服下后可以保命二十年,若是孟升愿意接纳你,你还是回家去吧。”
赵银莲接过丹药,谢过后服下,顿时全身舒爽,而容貌却没有变回原来的模样,想下楼却又不敢。
还是陈玄下楼,向孟升说明了情况,孟升道:“也是我不知道珍惜将她气走,如今她愿意回来,我还愿意接纳。”
二人见了面,又哭又笑了一会儿,此后安稳生活。赵银莲二十年后果然无疾而终,而容貌始终没有衰老。
赵银莲负气出走,遇见狐妖受其蛊惑,帮助她谋财害命,岂不知自己被利用,当没有价值的那一刻就会被抛弃,多亏遇到心善的陈玄解救,这才得了善终。不轨之事不做、不义之财不取,为人行事光明正大,才能问心无愧、福寿长延。